裴赐臻打量着四周,“这树长得不错,怎么砍了一棵?”
董瓷看了看那有年头的树桩子,“我妈结婚的时候砍的,外公做了几口特别大的樟木箱子,装了很多陪嫁的东西。衣服首饰,瓷器古玩,还有一箱子压箱钱,感觉半个董家都装进去了。后来,这些都成了人家发家的第一桶金。”
裴赐臻挑起眉,“看来外公很满意他的女婿。”
“我外公就是太好哄了,不,应该是他的女婿太会哄人了,哄得别人心甘情愿的对他好。”
裴赐臻似笑非笑地看向董瓷,“看来你也得了这种真传。”
董瓷转身,纤细的指尖在他胸口戳了戳,笑眯眯地说:“我比他可差远了,我要有他一半无耻势利,现在该找齐媒体,公布我和裴氏继承人结婚的事,你以后也别想找什么名门淑女,先把天价赡养费出了再说,然后再打财产官司。在你身上捞一大笔后,等我老了,还可以出个十本八本回忆录,专门瞎写你的风流韵事,搞得你全家不宁……怕不怕?”
明明用心险恶的野心家辞,裴赐臻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能随口说出比这狠十倍的操作。
那些都没怕过,何况这种小儿科。
裴赐臻反而觉得她发狠的样子可爱,甚至觉得她要用这么大心机来算计自己也不错,那样有的人就再也不会想跑了。他低笑着握住胸前的小手,放到唇边啃咬着,“是我们的风流韵事。”
“啧。”
“我觉得你的主意不错,我们可以从先公布结婚开始。”
裴赐臻想将人拉进怀里,却被董瓷先一步推开,“你就有恃无恐吧,迟早有你踢铁板的时候。”
“就是踢到铁板,我也能融了它。”
“呵呵。”
“不过我有点不明白,箱子不能买现成的吗,还得砍自家树来做?”
“这是传统。”
董瓷带着他走进院子,“我们这里的大户人家有种说法,家里生下女儿后就种一棵香樟树。等过一些年,媒人看见谁家的香樟树长大了,就知道谁家女儿长大了,会登门来介绍对象。”
裴赐臻走到了那棵香樟树跟前,认真地说:“明天我让凯文拿个锯子,把你这棵树砍了。”
董瓷拍开了他的手,笑骂:“混蛋,你动我家树试试。”
“砍树做箱子给女儿装嫁妆不是传统吗,你嫁给我的时候还少两口樟木箱子……”
“厚颜无耻,先有聘礼才有嫁妆,聘礼都没有,还敢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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