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画廊的咖啡厅里,顾琰生给董瓷点了一杯意式,自己只喝清水。
他微微笑了笑,“记得我们在南非时,也经常去逛画廊。”
三年前,两人在南非拍戏时结识。
第一次见面却不是剧组,而是一家小画廊,南非不论都市还是小镇都有画廊。除了卖些本地风景油画、水彩外,还卖雕塑,版画和手工艺品。
顾琰生现在还记得,董瓷站在那幅风景油画前的样子,长长蓬松的卷发披着胸前,侧颜的线条的精致立体,哪怕穿着最普通不过的街头装束,手里只是布包,也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然后转过头,两人相视一眼,她笑了。
她的脸正在夕阳的浅红光线里,仿佛染了一层霞色的胭脂,眼角眉梢满是张扬肆意的风情。
空中浮着细细的尘,如梦如烟,整个画面美得发光。看过一次,就忘不了。
“你也喜欢这幅画吗?”
“其实……这是我订下的画。”
“啊,这样啊,真是太遗憾了。”
她说着文雅的英腔,这种硬硬的腔调,从她口中发出,却刚中带柔,极富层次。
千回百转。
很普通一句话,都藏着起伏韵味的情绪,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她感染,没有一点定力,吃不消。
明明是十分中意的画作,后来,顾琰生却将画让给了董瓷,连联系方式都没有拿到。
名字也是虚构的。
好像几次话到嘴边,甚至说出口,又被她一眸一笑,给不经意地带了过去,只留下那种微风拂过,如羽毛般挠着心口的感觉,久久不能忘怀……
顾琰生有些失神,渐渐收回思绪,目光落在对面的人身上,与记忆中的样子渐渐重叠在一起。
谁能想到她最终成了他太太。
董瓷却在打量着四周陈设,“和这里比起来,那里只能算是画店。”
顾琰生端起了水杯,“各有千秋。”
董瓷也举起咖啡杯,和他碰了碰,并真诚地说:“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念在我们一场朋友的份上,帮我想办法拿回董家园林。”
顾琰生神色有些僵硬,他抿了一口水,“这本来就是你的,婚姻不应该拿筹码来协议。”
董瓷淡淡地说:“协议没什么,有契约精神就行。”
顾琰生知道她话里有话,却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终归是个不愉快的话题,盘桓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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