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雷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市郊的公寓,踢掉那双脏兮兮的白色帆布鞋,瘫在沙发上。
她心里像有团乱麻散了一半,又纠结了一半。
这几天的经历——庙会的亮片比基尼丶清茶店的薄纱旗袍丶美甲店的性感按摩服丶槟榔摊的三点全露——像一场疯狂的梦,烧得她脑子发烫。
可一想到报告终於有了眉目,那团乱麻又被一阵风吹开,让她振作起来。
她翻开笔记本,把这几天的笔记敲进电脑,字一个个跳出来:次文化的边缘交易丶羞耻与解放的交织丶底层生活的赤裸逻辑。
她心里像有条小溪流过,清澈又带点暗涌。这就是我要的东西,她想。礼拜一要跟教授报告大纲,她得把这堆素材整理得像样点。她决定用第三人称写,藏起自己的影子,把自己伪装成旁观者。
礼拜一早上,阳光从大学社科院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在会议室的长桌上,映出一片淡淡的光晕。
雷雷穿着乾净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背着书包,手里拿着列印好的报告大纲,走进会议室。
教授坐在桌首,五十多岁,戴着金边眼镜,头发花白,眼神锐利得像能看穿人。他翻着雷雷递上的大纲,眉头越皱越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沉默。
雷雷站着,清了清嗓子,开始简报。
她刻意用第三人称,声音平稳得像在背稿:「这份报告聚焦台湾次文化的底层生态,以一位女大学生为例,记录她在庙会丶清茶店丶美甲店和槟榔摊的体验。她从歌舞女郎到陪侍小姐,再到按摩师和槟榔辣妹,逐步暴露身体,适应边缘交易的氛围。报告探讨羞耻与解放的转换,以及次文化中的人性欲望。」她停顿了一下,偷偷瞄了教授一眼,他低头看着纸,脸色越来越沉。
讲完,她深吸一口气,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乱跳。
教授抬起头,眼镜後的眼神像刀子,直直刺过来。他沉默几秒,然後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压迫感:「雷雷,这报告里的人……是你吧?」语气里满是质疑,像在审问。
雷雷心跳漏了一拍,脑子嗡的一声,像被敲了一锤。他怎麽猜到的?我藏得不好?她硬挤出笑容,摇头否认说:「不是啦,这是我访谈来的素材,我整理的。」
教授眯起眼,敲敲桌子:「妳确定?这种第一手经验,没参与很难写得这麽细。」
雷雷硬着头皮回:「真的不是我,教授,我只是访谈和观察。」
教授沉默片刻,靠回椅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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