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程澈的呢喃

方才也的确是自己冲动了，被巨大的恨意和恐惧冲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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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程澈今日真死在这里，别说他的真实身份是太子，就算只是侯府二公子，自己怕也是不好交代，弄不好又得连累父亲与姨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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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涣涣握紧匕首，手指不自觉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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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令程澈疼得闷哼一声，他安慰着紧张的少女：“别紧张，干脆利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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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涣涣点了点头，按照他说的，手起刀落，啪嗒一声，箭头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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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冷汗的程澈呼出一口气，捂住腹部：“找些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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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楚涣涣站起身，翻箱倒柜了一堆瓶瓶罐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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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许久，终于是帮程澈包扎好了，又将他挪到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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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有些凉意的夜晚，楚涣涣额头上愣是出了一层薄汗，她瘫坐在地上，手扶着床榻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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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一条命。”程澈看着眼前的少女，他不是一个多话的，爱许诺的人，此时此刻也不由得说出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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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传来这话，楚涣涣气得咬碎一口银牙，小脸气鼓鼓的，愣是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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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憋屈啊！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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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累活一宿，就是为了救自己的仇人，谁要他欠了，他欠自己的还少了吗？可不止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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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视力极好的程澈，将少女红扑扑的脸颊尽收眼底，这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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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的眼底漾出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宠溺，这般容易害羞，这模样倒像是他儿时养的小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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