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木偶人

枕，檀木小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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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香渺渺，茶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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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的空间比外面看着要宽敞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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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八月倚靠软枕捧书观看，宓飞雪坐在身旁也跟着看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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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鼻青脸肿的锦衣少年四肢无力躺着，依旧不省人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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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小几正前方盘坐一位木偶人，身着浅绿婢女服，头梳丫鬟鬓，从背后看和真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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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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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婢女正在煮茶，突然转头面向宓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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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脖子以下的身体姿势完全没变，单单脑袋以人类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姿势面向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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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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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木偶人笑脸截然不同的是它发出声音阴森且刺耳，似锯刀锯木般干涩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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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木偶人一贯的经验，这会客人必被吓一跳，满脸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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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人笑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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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狱来，往人间去。”宓八月抬眸，回以礼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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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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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死死盯着宓八月，要把她的脸皮盯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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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八月好心问道：“你眼睛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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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师不利的木偶人表情阴沉，眼眶里的眼珠子往左一偏，对宓飞雪出击，“这位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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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飞雪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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