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招眼,他要是送她回去被人瞧见了,还不知道惹出多少口舌是非来,她说道:“我自己回去就是,有胡萱和今鹊跟著。”
裴覦想起他之前的打算,肃国公府那边的消息已经散出去了,魏太后和魏家恐怕也会找机会坏他“姻缘”,这个时候明面上的確少和沈霜月接触的好,免得坏了事。
所以他也没有强求,只温声说道:“好。”
沈霜月从裴覦的宅子里出来,坐上回府的马车之后,心神放鬆下来时,却没有鬆口气的感觉,反而觉得脑子里越发乱糟糟的。
她今日原以为只是去见见太子,商议筹粮的事情,可谁能想到居然意外知道裴覦身世,他居然是盛家的人,那太子殿下和陛下知道这事吗?
如果不知道,那就意味著裴覦对他们有所隱瞒,且身世造假,回京之后和太子的相交“莫逆”,得陛下的倚重都为了图谋其他,他的目的恐怕不止是如今的定远侯位,而是为了盛家。
可如果陛下他们知道他身份,那陛下为何还会这么重用裴覦?
沈霜月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当年盛家出事的时候,她还年幼,可並不妨碍她知道京中那一场血洗。
盛家祖上是从军出身,和齐家祖上一起打下天下之后,盛家退居一步將皇位让给了齐家,而齐家祖上为表示亲睦感激,封了盛家为定安王,世袭罔替,非谋逆永不降爵。
后来几十年间,盛家一直辅佐齐家稳固大业江山,对齐家忠心耿耿,齐家掌文,盛家掌武,盛家和皇室亲如一家,直到先帝上位也未曾有过改变。
先帝迎了盛家女进宫为贵妃,为其空置后宫,独宠一人,就连当年身为皇后的魏太后在宫中也过的艰难,直到后来定安王战败而亡,又未留下子嗣,由他弟弟盛嵩继任了王位,盛家和皇室的关係隱隱生了变故。
沈霜月记得,她当年听府中长辈说起过盛家的事情,今上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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