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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月道:“朝中归於太后的朝臣太多,就算未曾依附太后,摄於魏家之威,殿下想要拉拢也是极为艰难,而且如今朝中皆是温吞之人,就算如御史台这般掌管朝中咽喉、督管朝堂的地方,里面的人也没有太多血性。”
“殿下重用沈敬显,未必能得到您想要的局面,与其如此,为何不寻些新鲜血液注入其中,和沈敬显这般被胁迫不得不依附的人相比,完完全全效忠於您的,岂不是更好?”
沈霜月说话时吐字不快,每一个字都清晰至极,而且一边说话,还在一边留意太子神色。
见他面上没有不愉,甚至还听的认真,她才继续说道,
“这一次北地灾情,不管幕后之人是谁,对於太子殿下来说都是一次机会。”
“与其將这事交给沈家去办,殿下为何不寻一人,將这功绩给他让他扰乱朝中局面,而且,虽说眼下裴侯爷说此事与太后、魏家无关,但將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定。”
“京中朝臣多圆滑,一旦牵扯到太后和魏家,为势所迫最后极有可能会服软,殿下何不找一个硬骨头来,这样不管北地灾情的事,是何人幕后操使,都定能让他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