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覦皱了皱眉,“魏广荣应该不会贪图这一时之利,给魏家留下后患。”
魏广荣已经位极人臣,又有太后掌握半边朝堂,魏家枝繁叶茂到盘踞朝堂,甚至因为二皇子的缘故已经隱隱威胁到景帝的皇位,之前动了盐税就足够让魏家损失惨重,而且盐税和北地灾情不一样。
盐税之事爆发,顶多让魏家损失朝中助力,虽与民爭利,祸害了一些人,可更多的还是官场上的贪腐,牵扯到的也多是皇亲权贵。
可是北地灾情一旦爆发,殃及的可是无数人命,一旦魏家牵扯进去,到时候那是会声名尽毁,人心尽失,就算是景帝因此问罪魏家都难以反驳,搞不好就连魏太后也得折进去。
魏家虽不像是沈家那般,是百年传承的底蕴,但也不至於贪图这些利益。
魏广荣没有这么短视。
太子闻言忍不住眸色微沉:“不是太后,也不是魏家,那朝中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勾结地方官员欺上瞒下闹出这种事情?”
裴覦目光冷凝:“不管是谁,早晚会露出马脚。”
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北地衝突既起,他们乱了那人的打算,那么多粮食砸在他手里,总有会坐不住的人露头。
届时各方人都盯著北地,就算是藏得再深也休想瞒得住。
太子抿抿唇:“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那人实在是可恶!”
拿无数人命来谋利,就算是千刀万剐都难以赎罪!
太子端著茶杯想要喝口水,可递到嘴边,瞧著里头颇为寡淡的茶水,再嗅著沈霜月那边放在炉上闻著的甜香,本就鬱郁的心情更堵了。
他將茶杯放在桌上,朝著沈霜月说道:“等骆家开始运粮,朝中这边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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