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西洪也反应过来不对劲,北边並不缺粮,西南往年虽然也会运粮北上,但只要不是遭逢战事或是大灾大难,绝不会这般频繁,可是如今却像是有什么,引著所有西南粮商前仆后继。
北边有什么东西,吸引这些向来只看得到利益之人?
他驀地抬头:“小姐,有人囤粮?还是,翻炒粮价?”
之前户部的事情,就已经让沈霜月有六成把握,北地那边乱了,如今再知道西南粮商蜂拥北上,大量粮食运往北地。
按理说这般动静之下,京中早该有所察觉,可是京里这么多行商之人却无半点消息走漏,那六成猜测,已变成八九成。
之前还以为京中粮价是突然暴涨,可如今看来,那粮价怕是还被人刻意压了一段时日,否则以西南的动静,那粮价早该稳不住闹的人心惶惶才是,而不是到了现在“才”涨了一倍有余。
沈霜月深吸口气,朝中之前刚打了蛮族,虽休养生息了一年,可之前数年的征战几乎耗空了国库的粮。
之前皇城司抄家弄回不少银子填充国库,盐税上面可能也赚了一笔,但先不说那些对於北地来说杯水车薪,就是库中有银,怕也无粮。
京中有人刻意瞒著消息,裴覦他们如今正在查此事,如今北边賑灾的事又和肃国公府牵扯,她得以防万一。
她学著行商时,大表兄教给她的第一句话就是。
赚钱可以,赚人命钱,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