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多是想要投效皇帝父子的人,可如裴覦这般连命都不要的,却从未有过。
裴覦本就有泼天战功在身,回京之后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无人敢忽视於他,就算是太后最初也是打算拉拢他的,怎料他回京之后第一时间就投了皇帝,还接管了皇城司的烂摊子。
当初多少人嘲笑裴覦入皇城司,如今就有多少人暗中恨的咬牙切齿。
裴覦行事太过咄咄逼人,哪怕他们几次示好、威慑,他也不见半点收敛,而且魏太后总觉得裴覦那双眼睛隱隱有些眼熟,可是想遍她过往熟悉之人,有仇的,没仇的,却始终都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定远侯有问题。
而这份直觉曾经帮她躲过无数次危机,魏太后绝不会轻忽。
“让他们继续去查,查裴覦当年被贬去的那个奴营,查当时奴营里所有的人,只要他身上有问题,哀家就不信查不出来。”
此子断不能留。
可派人刺杀,几次都失手,朝堂之上又有皇帝护著,他自己有泼天的军功在身,除非有天大的过错,否则根本动不了他。
唯一能动的,就是身世。
如果裴覦身世真的有问题,那份隱约的熟悉不是她的错觉,那说不得就是能弄死裴覦最好的机会。
虞嬤嬤见太后面上寒霜,连忙道:“奴婢明白。”
……
宫中的事,外间並不知晓。
沈霜月安顿好关君兰母子,第二天早上领著胡萱前去肃国公府赴宴时,才听胡萱说起裴覦那边命人送来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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