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可言语间儘是推諉。
这般轻描淡写就想將事情敷衍过去,他做梦!
旁边肃国公没那么多心思,他只关心自己去了汾州的长子,在旁急声开口道:“陛下,您方才说户部勾结地方官府隱瞒灾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与汾州雪灾有关?”
景帝点头:“太子,你来说。”
太子闻言上前了半步,直接將裴覦之前说过的事情与二人说了一遍。
李瑞攀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此事是不是有些太过小题大做,临近年节前,京中物价有所上涨实属寻常,至於北地灾情的事情,到现在也只是猜测……”
太子冷声道:“物价上涨並不奇怪,可李尚书就不想知道涨了多少?”
李瑞攀一怔。
“凡是米粮、木炭、布匹等御寒暖腹之物,几乎成倍增长,且涨势未停,药材等物则是更多。”
太子沉著眼看著脸色微变的老尚书:“你也说了临近年节,往年这个时候都是商户走贸最为频繁之时,大多都会在年前半个月才各自散去,可是今年提前两个月就已经不见北地商户,就连往年冬日该从北边运来的皮草、暖酒等物也几乎见不著,李尚书告诉孤和父皇,这是正常的?”
“你要是觉得正常,那孤倒是要怀疑,你这个户部尚书到底是怎么坐上来的。”
李瑞攀脸上僵住。
而肃国公站在一旁,沉声说道:“李尚书,我一个武將都听得出来这其中蹊蹺,你管著户部民生,你听不出来?”
“天子脚下有朝廷盯著,行市之间物价不可能波动太过,除非是到不得已之时,连京中都物价横涨,那其他地方必定更甚,这么大的动静,你们户部怎么可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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