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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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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阵女帝欲言又止,目光投向秋老院落的方向,“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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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再度沉默。谁都明白,秋老的身体,怕是等不到顾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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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此事必须让顾云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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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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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如玉推开雕花木门时,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某种腐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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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之上,原本只是有些枯槁的身影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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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的脸凹陷得可怕,灰白的头发稀疏地贴在头皮上,唯有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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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如玉跪在床榻边,古秋沫正在用银针为秋老疏通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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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那些曾经在她手中灵动如蝶的银针,此刻却重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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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才落下最后一针,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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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沫,我父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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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如玉急忙扶住对方,颤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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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秋沫脸色有些苦涩:“基本上已经是极限了,最多……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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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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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如玉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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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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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虚弱地睁开眼,声音细若游丝:“别白费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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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秋沫丫头,我这把老骨头半年前就该彻底垮了,如今还能苟活半年,已经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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