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锦盒,取出一朵宫花,对着梳妆铜镜,戴在如云发髻上。
妙玉见师妹对镜装扮,突然生出一丝羡慕,说道:「好精致的宫花,看着像是宫里纱堆的上品。」
芷芍笑道:「师姐虽每日佛堂修持,日常足不出户,可见识真是不浅,一眼就看出这宫花来历。
方才绣橘也说这是宫里上用的,是西府薛家宝姑娘送的,估计因她家是皇商,才有便利得到这等宫花。」
妙玉微微一笑,说道:「这又算什麽见识,我只是小时候见家里人戴过,那时候年纪小,心里很是羡慕。
便多打听了一句,家里便说了其中典故,虽过去许多年了,我倒是一直没忘。」
芷芍笑道:「我就知道师姐必定出身大贵之家,不然怎麽养的出师姐这般人物。」
妙玉说道:「这倒也不竟然,你和我提过,玉章说你出身微寒,父母一辈皆为平平。
可你却生的如此出众,怪不得玉章念念不忘,分离数年之久,也要满江南将你寻回。
可见人物如何皆为天定,与家门出生可没多大关系。」
芷芍听出师姐言辞避讳,知道她不愿提起家门起源,自然也不会去多问。
笑道:「师姐小时羡慕家人佩戴宫花,不如今日得偿所愿,我这里还有一只,师姐戴上瞧瞧。
我可是从来没见过师姐戴花,让师妹看看稀罕如何。」
妙玉皱眉说道:「胡说,我是个出家人,怎麽能戴宫花,看着像什麽样子。」
芷芍笑道:「师姐戴发修行,俗缘未尽,出世入世,皆为修持。
如今又在房中内室,只有我们两人,师姐只戴给我瞧瞧,旁人又看不到,我绝不告诉师傅。
头戴宫花,心中无暇,师姐修为深湛,何必拘泥于声色外感。」
妙玉瞟了芷芍一眼,笑骂道:「师傅教你禅机道理,你这样拿来曲解歪派,小心门规。」
芷芍一吐香舌,看着盒中艳丽宫花,想到妙玉青春年华,大好人物,终身佛衣素发,心中泛起怜意。
心有不甘说道:「师姐不愿戴就罢了,只能怪师妹没有眼福。」
妙玉心中一软,贝齿微咬樱唇,看着盒中精美宫花,突然有些萌动。
说道:「瞧你这样子,用得着说的这麽可怜,你既想看,我戴便是,你去关紧门户。
我戴给你看过就取下,也不许你告诉别人,不然我可要翻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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