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便说不下去,因有些事她绝不敢对麝月说。
她怎麽都没想到,宝玉起先得了那种毛病,吃了一阵子药汤,都毫不见起色。
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个彩霞一上床,二爷毛病居然就好了,还让那小蹄子有了喜。
麝月看到袭人欲言又止,叹道:「姐姐是个明白人,生养之事哪说得就得,左右也是个运气。
该来的就会来,没到的就要等,再说姐姐从小伺候二爷长大,情分可与旁人不同,不要多想才好。」
袭人听麝月说的真心,忍不住说道:「妹妹你不懂,二爷对我不像以前那样了。」
麝月随口问道:「我看二爷倒是没变,怎麽就和以前不同?」
袭人心中苦笑,有些话即便是麝月,她也说不出口的。
总不能说宝玉以前虽不行,两人同房的时候,依旧要厮磨纠缠,必定要占够便宜才罢休。
这些日子两人同床,宝玉竟不再纠缠,连碰都没多碰自己,草草了事,一觉就到天亮。
……
两人正在树下窃窃私语,突然听有人冷声问道:「你们在说什麽闲话,宝玉又怎麽了?」
麝月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王夫人,一副冰冷的脸色,正用阴郁目光瞪着自己。
麝月心头一沉,忍不住一阵恐慌,自己也是活见鬼了,为何每次和袭人说悄悄话,都会被太太撞上。
上回她和袭人说月例缓发之事,劝袭人别将事捅到太太跟前,以免多生枝节。
没想这话刚巧被王夫人听见,将她狠狠训斥了一顿,麝月如今想起,依旧心有馀悸。
没想这会又被遇上,她下意识心里害怕,低头不敢多说话。
袭人连忙说道:「回太太的话,我和麝月正闲聊,并没有说二爷的不是。」
王夫人冷哼一声,看了麝月一眼,说道:「袭人,你和我回房,我有话要说。」
……
宝玉院中偏房,王夫人让袭人关好门窗,问道:「袭人,我瞧你一向是个稳妥的,今天竟也和我撒起谎。
我可是听的真真的,你和麝月说宝玉如今对你不好,要不是我拦得快,还不知你会说出什麽话!」
袭人心里一慌,跪倒王夫人身前,说道:「太太,我知道轻重,绝不敢和麝月胡说,她也不知半点根底。」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中不由一松,说道:「你知道轻重便好,要是露出口风,宝玉便毁了,你也没了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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