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琮利嘴之下,最终都会窘迫丢脸。
这些年这种事情,难道还不够多,贾母早就心有馀悸,自然十分关注贾琮的态度。
鸳鸯说道:「三爷说宝二爷砸毁的古玩,是前辈刀山血海拼来的家业,无故损毁是大不孝。
还说二奶奶处罚太轻,如不是贾家一贯宽待下人,还该从重处罚才是。
三爷还让二奶奶传下话,以后府中谁敢再损毁祖产,一律严惩不贷。」
贾母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贾琮对此事这等在意,竟还嫌王熙凤处罚过轻。
要是处罚再重些,就不是罚没丫鬟的月例银子,岂不是要给我的宝玉上家法……
……
鸳鸯见贾母神情不快,说道:「老太太,按理此事不该我多嘴,不过我觉得三爷的话,倒是都在理上。
三爷是心疼祖宗留下的宝贝,二奶奶的处置法子,里外也挑不出毛病。
况且如今处罚的是袭人等丫鬟,并没让宝二爷太难堪,二奶奶也顾及老太太,给了宝二爷脸面。
此事就这麽过去,倒也就罢了,老太太私下多教导二爷便是,以免以后再犯错事。」
贾母听了鸳鸯分说,脸上神情松弛下来,说道:「你这丫头的话,倒也在理,这事终归是宝玉莽撞。
我听说琮哥在辽东的庄子,一年也就五千两收入,一下子糟践掉三千多两,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凤丫头虽厉害,也算给宝玉留了情面,只是袭人这些丫头受些委屈罢了,以后我也不会亏待。
这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顺顺当当过去,明儿你去叫宝玉过来,我好好说说他,可不能再这麽糊涂。」
鸳鸯说道:「这事老太太看得清楚,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东路院二太太知道,多半会多想。」
贾母听了鸳鸯这话,哪里不懂她的意思,叹道:「你倒是想的仔细。」
心中也有些头疼,这二媳妇自到了东路院,越发没了眼明心亮,爱钻牛角尖,顾头不顾腚,一味瞎好强。
她要是知道这事,只会觉得二房丢了大脸面,到时找自己说事鼓捣,反而会把事情弄大。
琮哥儿和凤丫头都不是省油的灯,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头,大家彼此胡混过去,可别又被挑唆起来。
到时大房和二房真要杠上了,我的宝玉还有个好?
贾母想到这一桩,顿时觉得脑仁子疼,说道:「鸳鸯,我有些乏了,扶我到里屋歪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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