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步步为营

间内再写一部同类型作品是不可能的。”盛闻之硬邦邦道，“不是钱的问题，我不想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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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部电影很可能就会泡汤了。”商叶初慢慢道，“几十分钟的电影，谁会去电影院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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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闻之狠狠拧了拧眉头：“真的不能再拍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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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剧本节奏很好，”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顺毛捋，别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商叶初语调从容，“刻意改快和刻意改慢都会面目全非。你希望看见那样的事情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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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闻之抿了抿唇，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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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叶初拼命回忆着季君陶pua她时那种几乎能把人哄睡着的语气——在这方面季君陶的造诣堪称宗师。这死人为什么不自己上？害得商叶初只能现学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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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叶初擦完了头发，问道：“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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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闻之从睡衣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把精致的雕花木质梳子来，递给了商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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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叶初在初中时经常帮盛文芝梳头。盛文芝不会打理头发，每天披头散发地就来学校了。初中班级的男同学经常会揪盛文芝的头发，商叶初就用超市小卖部五块钱一把买来的塑料梳子，帮她把头发盘成一个小揪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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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叶初帮着季雅照顾妹妹们，梳头还是很熟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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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文芝虽然每次被梳头时都臭着一张脸，倒也没拒绝过。只是后来某一天，盛文芝偶然发现，商叶初也会用那把塑料梳子梳她自己的头发，顿时勃然大怒，再也不允许商叶初碰自己的头发了。——商叶初家中洗澡的顺序，是严格按照父亲商鸿轩→四弟商嘉宇→二妹三妹梦竹令秋→母亲季雅→老大商叶初的次序排列的。往往轮到商叶初时已经黑灯瞎火，到了父母催促上床的时刻，只能草草洗洗。商叶初那时的头发总是油兮兮的。盛文芝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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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梳梳到尾……像一个人长长的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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