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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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的话，那具尸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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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明默不作声地低头走着。由于已被监视了很久，她没有来得及去换那身藏着剧毒的内衫。唯有袖口还缝着一线刀片，等待着重见天日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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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章见李益明迟迟不说话，以为她是伤心了，不轻不重地安慰道：“小李，别太难过。保不齐就是那渔夫看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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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知冷笑道：“李秘书这不是伤心，而是物伤其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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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明其实一点都不伤心。她知道黎如晦没死，现在正躺在组织的医院中养腿伤。当然，在脸上，李益明挤出了几滴猫尿，含而不露地挂在眼眶，做出一副哀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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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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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李益明，还跟便宜未婚夫培养出真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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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章不屑地撇撇嘴。他最烦这些年轻人的小儿女之态。爱情是什么？爱情是裹住银元的那层纸皮，是捆住黄鱼的那根红绳儿，是党国为表嘉奖赐下的花里胡哨的勋章——简而言之，就是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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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章没把这话说出来，却在眼角眉梢带出些不屑的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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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发密了。众人越走越快。李益明心中想着事情，一不留神，撞在陆怀章背后，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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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已经到了汝江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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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江江畔被第九局的人围了起来。一个打扮得窝窝囊囊的渔夫抄着手，被局里的人看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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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的雪地中停着一具尸体，上头盖着白布。只看身量，似乎和黎如晦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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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章斜眼看向李益明，半是试探半是安抚：“小李，你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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