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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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天光一号的接头就这样啼笑皆非地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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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资料上读到的形象有很多差异，但接头暗号和动作都是正确的，这就意味着这位天光一号绝无造假的可能。至于之后陆怀章和对方的交头接耳，黎如晦只能当做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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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工作方便，黎如晦很快和天光一号住到了一起。紧接着，就是对黎如晦而言，漫长而痛苦的工作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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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天光一号是个怪诞的不合群者，常常做出许多惊人之举。但在私底下，天光一号实在是个乏味的人。她很少笑，也不怎么说话。她私下对黎如晦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言简意赅的命令。比如“拿过来”，或者“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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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意味着天光一号冷漠，恰恰相反，她是个十分温和的人，对人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用敬语，说谢谢。这让黎如晦想起自己那位老好人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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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如晦的日常工作之一，是每天排查一遍两个人的住处。看看周围是否有特务，查查屋中是否有窃听器。这种工作对他而言易如反掌，正因如此，更显枯燥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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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如晦有时觉得自己像个专管鸡零狗碎的保姆，而非天光一号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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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黎如晦的职业是一名走后门的公司管事。这份职业赋予了他很大的自由，需要传递消息时可以四处跑，需要在家中待命时则可以找个借口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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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生活和黎如晦在军校学习到的那些惊心动魄的前辈自述完全不同。漫长，重复，索然无味。黎如晦唯一的娱乐，就是观察自己这位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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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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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一号穿衣打扮品位奇差，最爱的几套衣服里有数不清的暗袋。衣柜中一半是粗布大衫、军装、各种丢进人堆就找不到的衣服，一半是堆灰的过时衣裳。黎如晦在检查屋中有没有窃听器时常常要打开这个衣柜，每次都会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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