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大江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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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章深知，和李益明搞委婉、旁敲侧击那一套是不管用的。李益明的耳朵似乎有些毛病，永远听不清这世上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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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抓的两个地下党废了。”陆怀章面无表情，只是牙咬得有点紧，“他奶奶的——真他娘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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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李益明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台上的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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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章媚眼抛给瞎子看，只得冲谛听使了个眼色：还要继续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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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听点了点头。陆怀章只得不情不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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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那两人还挺重要的。代号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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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听接话道：“一个叫江风，一个叫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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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江风江水。”陆怀章摩挲着茶杯，斜眼打量李益明，“这两人要是招供，汝关的赤匪能起出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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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老生一亮嗓，高昂激越，穿云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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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派江景也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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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明似乎看入了迷，连眼珠子都没错开：“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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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章彻底没了辙，冲谛听投去一个请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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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听微微一笑，凑近李益明，在她耳畔低声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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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明不耐道：“为什么啊？欸，你挡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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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老生凛凛地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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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涌山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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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听的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局里埋了很久的线，好不容易收了网。结果这两个亡命徒，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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