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时山简单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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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教练已经到了。是个花白胡子绿眼睛的老外,身形很高,膀大腰圆,一口蹩脚的中文:“你是叶?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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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的态度不冷不热,似乎对大晚上还要加班不甚高兴。商叶初也没在意,老老实实地跟在教练身后取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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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金属触感摩擦着手心,枪很重,枪柄带着轻微的粗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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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李益明最常用的卡克隆手枪。它诞生的年代,连商叶初的祖母都还没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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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叶初翻来翻去地打量着这把枪,甚至将枪口拿远,远远地瞧枪口里头的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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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教练严肃道,“叶,注意点。开了‘天窗’我可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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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商叶初立刻道歉,“我看见保险关着,以为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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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有些意外:“你对她看起来不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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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叶初不敢托大,谨慎道:“只在书上看过一些,抱歉,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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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的绿眼珠转了转,忽然道:“叶,做持枪的姿势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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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没有示范,商叶初只能硬着头皮,照猫画虎地复刻自己在专业教科书上看到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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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自然分开,身体微微前倾,收紧腹部,重心压在前脚上,膝盖微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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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支与眼睛齐平,双臂微弯,商叶初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指腹试探着扣向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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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苍绿色的眼中惊讶更甚,转头用俄语对时山嘀咕了一句:“时,你对我说她是一只有点小聪明的羊羔,可我看她更像是一匹刚长出牙的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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