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宅斗剧里的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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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小龙套的木讷和腼腆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相当谄媚油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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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谄媚油滑并不是一种单纯的表情，而是一种浸透了整张脸的气质。明明商叶初还是那么年轻，可是气质却一下子成熟了二三十岁，连脸上的褶皱，好像都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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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叶初微微眯着眼，一双小眼睛里透出些精明市侩的光，配合着故意挤出的丑笑，每一根褶皱里都渗出油来，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比刚刚老道了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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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蒋致远都微微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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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致远虽然没有演技，但他有眼睛和大脑。他看得出商叶初那一瞬间变脸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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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蒋致远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小龙套动摇心神，他定了定神，微笑道：“田掌柜，你可愿把你刚刚在老夫人她们面前说的话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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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叶初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想瞥一眼指使自己的大夫人，又识相地止住了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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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叶初赔笑道：“哎哟！大少爷！就是叫小人再说十遍，那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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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蕾导演点了点头。原本的台词是“就是叫老朽再说十遍，那也是一样的”，可是商叶初并不老，就随机应变把“老朽”改成了“小人”。还算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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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致远哼了一声：“叫你说你就说。怎么，老夫人夫人听得，我听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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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叶初冲蒋致远弓了弓腰：“岂敢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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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叶初转了个身，面向老夫人她们，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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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有一位小厮模样的人来到我们药铺，打听燕窝的价钱。我说，我们药铺的燕窝，价钱是最公道不过的。一两燕窝不过二两七钱三分银子。小厮说，不是问售价，而是问收价。我从袖里给他比了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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