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都不是省油的灯

本来这件事也被放下了，结果他有一日去酒楼吃饭，酒楼最多就是二层小楼，若是上方包间的窗户开着，透过某个角度是可以看到里面一些情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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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就这么看到了县令和另一个大安朝人打扮的男人坐在一起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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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对饮的是马奶酒，那装酒的陶壶还摆在桌子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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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听到这里，已经听明白了：“但你怎么确定，那是你订的那批马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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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突厥人行商多是用皮革容器装酒，我嫌不太方便，因此订了一批陶罐给他，他们用的陶罐，就是我订的那一批，因着我是想要对罐喝的，形制与市面上的都不一样，在下敢作保，整个县只有我用那种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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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这是真爱喝马奶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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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继续道：“若那与县令对饮的人，是突厥人打扮，我也不会有多吃惊，毕竟北地突厥商队并不少见，只是他刻意乔装打扮，我便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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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悄悄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因为他在古县也有些身份，几番打探，很快打听到古县来了一批外乡人，为首的那个像是与县令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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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听到外乡人们的住所，果然听邻居说，这些人带了好多马，每天还有人去送新鲜的马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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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让信任的下人盯着县令的动向，才发现县令家，竟然偷偷派人去幽州当铺，典卖各种物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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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典卖的东西，全都是虽贵重，却不好携带的，像是花瓶地毯，玉器摆件，要么是太沉，要么是太易碎，县令只卖这些，绝对是为了赶远路而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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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是没穷过的，因此十分了解富人的跑路方式：“当即我便知晓，县令这是准备离开古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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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没两日，县令便说，为了开拓商业，古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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