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都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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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到的时候，柳意还在吃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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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她现在改成了慢条斯理的吃，很有耐心的一边看着下方船只上的运货现场，一边剥去橘子上的白色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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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到了之后，并没有拜自己曾为四品官的架子，而是老老实实的恭敬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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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首先就不是一个多么张狂的性子，一个早就致仕的老官，如今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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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他刚参观完大船，那上面的箭楼和箭塔，还印象深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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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见过州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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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起。”柳意坐在椅子上的动作并没有变，但语气还是很温和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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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人说要与我讲一些幽州的事，不知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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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犹豫了一下，应当是在思索，到底是说实话，还是说三分之一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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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继续说些客气话，也没有绕来绕去，而是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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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说吧，幽州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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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脸色懵了好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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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高效的沟通方式让当过大安朝官员的程起有些不太适应，但好在，他现在就可以开始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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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跟上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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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有所不知，程某老家便在幽州，致仕之后，就一直在幽州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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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听着程起的话，心想：不，我知道，我不光知道你是幽州人，还知道你那个侄儿早早就表示过想挖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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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明面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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