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侍者全都齐刷刷退了出去,大殿鸦雀无声,只余下他们三人。
哦,阿磐是早在西太后进殿前就隐在内殿屏风后的,旁人可以不留,然谢玄许她一旁观看。
西太后是不知道的。
她在宫外连等数日,是真的等急了,殿门一掩,她便开门见山,扑在谢玄面前切切说话,“凤玄,我要见见阿罂!”
那人似体察不到她思子心切,兀自坐在案前,自斟自饮,优哉游哉地说话,“他病了,要一人静养。”
西太后蹙紧眉头,一双养尊处优的柔荑抓在青铜案上,“什么病?凤玄,你别想诓我!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你软禁他了!”
那人兀自饮茶,轻声发笑,“是。”
西太后大抵没有想到那人装了这数年,如今竟连伪装一下都不肯了。
不伪装,就是要撕破脸。
撕破脸,于她们母子而,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西太后因此一时气噎,那戴满指环的手益发骨节发白,嗔了一句,“你……你好狠心啊!”
斥完了狠心了,又倾身上前低声责问起来,“凤玄,这数年父子情分,你一点儿都不顾了吗?”
那人嗤笑了一声,睡足了觉的人看起来容光焕发,顺着西太后的话茬不慌不忙地说话,“呵,孤可没有这样的不孝子。”
西太后一噎,含着哭腔问,“那,那你我这多年的情分,你也全都不顾了吗?”
那人挑眉笑,“哦?说说,你我有什么情分?”
西太后脸色煞得一白。
这便是不认了。
这便是把西太后从前在魏宫里的话全盘掀翻了。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谈婚论嫁,什么星夜相拥剥松子,他一句也不认,全盘掀翻了。
那人愈是不慌不忙,西太后便愈是十分焦躁,“你当真要撕破脸了吗?”
那人眼锋扫来,“你有脸吗?”
西太后脸色蓦地一红,红了之后,又蓦地一白,连连叹道,“好!好!好!那你打算软禁他到什么时候?”
那人实话实说,端起茶盏朝西太后晃了一下,“至死。”
西太后愕然瞪大双眸,满头的金钗玉坠随之惊颤,“什么?至死?”
那人望着西太后,皮笑肉不笑,“是啊,不死不休。”
西太后气急,气得连连甩袖,那宽大的冕袍袖子被她甩得呼啦作响,“凤玄,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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