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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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虽彻夜欺身不能停息,但那人到底待她是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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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没有赐她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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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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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在怀王三年的寒冬里唯一的温情,不,也是到怀王四年为止,她唯一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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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冰冷刺骨的密室里,人心都凉透了,便尤其怀念中军大帐里的那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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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商哪儿懂这些啊,她活得十分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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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商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的主人萧延年,只有一片愿赴汤火的赤胆忠心,因而所有其他使她不如意的,她便只有鄙夷唾弃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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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似她现下说的,“伶人妓子,都是最不入流的东西。这要命的时候,你偏怀了魏人的孽种,可配得上主人待你的一点儿好?若误了主人的大事,你千刀万剐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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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想,是,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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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孩子不是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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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商还笑,她笑得癫狂,“罪臣之女,又有魏人之后,你在主人心里那一星半点儿的机会,再也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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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想,是,再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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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个孩子不会留下,拼力端起汤药,只是因了身上没有力气,因而端得颤颤巍巍,抖抖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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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会饮下,再不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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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陆商已经等不及了,一把夺过汤碗来,捏开嘴巴便往她口中灌去,一张冷脸十分狰狞,“喝啊!你喝啊!你记着,通敌卖国的罪,你永远都赎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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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铜碗磕到唇齿的滋味儿可真疼啊,这碎骨子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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