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第一回上马车,萧延年见她冷,曾给过她一件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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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大氅她爱惜得紧,成日裹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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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氅被陆商抢走了,但萧延年仍旧待她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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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这更冷的除夕夜,她湿透了身子被带走,那人却再没有怜惜,也再不会给他一件暖和的大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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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千机门,她就被拖去密室,钉进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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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亚夫低声叹着,“便当自己死了,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在棺中想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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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商冷嗤一声,“孟师兄与她费什么话,一个无用的废物,偏偏又是罪臣之后,早早地就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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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钉子一下下地敲着,把棺木敲得砰咚作响,眼见着缝隙中的天光一寸寸地消失,阿磐的心也跟着一寸寸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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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于幼时的记忆不多,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见过许多人这般钉过父亲的棺椁,钉子落下去,活生生的父亲便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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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又见有人这般钉过母亲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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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周遭的人已经不多了,棺椁也是单薄薄的一副,人进了棺中,钉子钉了下去,活生生的母亲便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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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不记得那时自己几岁,只记得养母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捂住她的双眼,也捂住了她的耳朵,不要她去看、去听、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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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父亲母亲,那样的养父养母,怎么会犯下通敌叛国的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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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蒙在鼓中,活得简单,连一点儿风声苗头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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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椁的缝隙钉得越来越严实,隐约还能孟亚夫的话,“也是个可怜人,陆师妹,还是对她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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