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你这身子,倒是厉害

起了话，“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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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打起精神来回他，“奴十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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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口声音娇软，惊了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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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两夜忍不住逸出齿缝的吟声，脸颊耳畔登时一烫，似有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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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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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是中山灵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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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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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双亲早亡，从小跟着养父母和姐姐，养父是个教书先生，养母在家里种了几亩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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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趁机求他救一救云姜，却又听那人问道，“伺候过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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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埋着头，低低回道，“只有大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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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人笑了一声，也不知是讥讽还是称赞，“你这身子，倒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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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心中砰得一响，似鼓角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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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良久都不闻那人再说话，帐内寂若无人，只听得见那人渐渐平复的喘息，还有火星子噼里啪啦地在青鼎炉里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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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贵人留她在大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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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仍旧锁链加身，也照样帛带蒙眼，但贵人许她留在一旁，没有命她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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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生来乖巧，只静静地跪坐屏风之后，一点儿声响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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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将军们一身风雪地奔上三丈高台，大多是禀报素日来的军情，或是商讨接下来的攻伐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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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起打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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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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