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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愈发深沉,屋内油灯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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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秣盯着宋然手边那枚刻着神秘符号的怀表,心思却全然不在身世之谜上——她真正在意的,是如何将眼前这个看似合作却又暗藏戒备的男人,彻底变成破局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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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不愿坦诚,不如聊点实在的。”姜秣突然换了副慵懒姿态,倚着床头漫不经心,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那些山上碰见的人,你不给我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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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捏着碗沿的手微顿,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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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姜秣会继续纠缠身世,刨根问底,却不想这女人行事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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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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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知道太多死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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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我是傻子。”姜秣歪着头轻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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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拖长尾音,眼波流转间尽是算计。这招以退为进,在前世的宫斗中屡试不爽,如今不过换了副皮囊,本质却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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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喉结滚动,反手将茶碗重重搁在桌上,瓷碗与木桌相撞发出闷响,震得烛心猛地往上窜了两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起身欲走,却被姜秣一把揪住衣衫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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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什么?”姜秣的声音冷下来,“你前脚说要合作,后脚就把我当聋子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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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知道什么?”宋然骤然转身逼近,一手撑在床头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是想知道我任务的细节,还是想借我的手除掉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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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裹挟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味道,温热又危险,“姜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让我当你的刀,可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先一步将你斩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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