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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烬欢抿了抿唇,率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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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要说的话,我想,我大抵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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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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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澜野双目炯炯地盯着她:“你且说说,明白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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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烬欢脸上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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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被这样的目光盯过,不过,那是一只她幼时捡到的小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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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溜溜又水汪汪的小眼睛里只有她,不管她走到哪儿,它都要跟着她,阿黄最喜欢蜷在她的裙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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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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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烬欢的眸子暗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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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澜野见她神思不属,也不回答他的话,他向前倾身,喉间溢出一声低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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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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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亲昵的称呼,令陆烬欢的睫毛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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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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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澜野的声音更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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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裹了砂砾的春风,温暖中带着磨人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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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烬欢依言抬眸,直直望进李澜野那双凤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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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旁人的冷嘲热讽,陆烬欢自有千百种法子回敬,因她从小见惯的就是冷言和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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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皇子的眼中既无讥诮,亦无居高临下的傲慢,唯有纯粹得令人心颤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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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目相对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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