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章 一个缺了门牙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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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他又回到了十五岁时，父皇责骂他“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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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哭得很伤心，突然一个蒙着面纱的小女孩走到他面前，“羞羞羞，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你害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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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觞抬起头来，小女孩一双美眸乌黑透亮，他从她的眼珠子里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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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恶狠狠地道，“你是谁，是怎么跑进宫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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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跟着我爹娘一起来的啊，咱们大周朝打了胜仗，皇上举办了庆功宴。”小女孩声音如铃铛一般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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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打了胜仗他更气了，明明是他的功劳，父皇却骂他本末倒置，他一把扯掉她脸上面纱，只见她门牙处光秃秃的，丑极了，他突然笑了，“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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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瞪着眼睛，“啪”一巴掌扇打在他的脸上，“你是鼻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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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沾了他的泪水，还有粘糊糊的东西，她嫌弃地朝他身上抹了一把，“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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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觞原本伤心欲绝，她一巴掌反而把他打醒了，大人觉得他做错了，小孩呢，她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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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道，“我杀了人，他们说我做错了，我不该杀他的，你也这么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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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愣，美丽的眼眸中闪出疑惑，“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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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我大周者，虽远必诛，杀我百姓，屠我城池，他该死。”他眼中戾气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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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是谓君子之为与不为之道也！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对的，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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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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