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上打点花费的,当时老太太答应了,怎么却又说让迎春的嫁妆从里头出?老太太想一想,老爷琏儿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哪一样不需要打点花费?府里的东西有多少,我不知道,老太太想来清楚得很,难道只给二老爷家,不许我们用不成?莫说老爷不在京城,就是在京城里,我替迎春要府里预备嫁妆也是名正顺的事情。西宁王妃晒嫁妆的时候人人都看在眼里,迎丫头出阁若是寒酸太过,外人岂不是说咱们府中两家不和?到时候府里又有什么体面呢?”
贾母面色一沉,道:“迎丫头如何能和西宁王妃比?西宁王妃嫁过去就是王妃,故而嫁妆丰厚了些,迎丫头过去连品级都没有。”
窦夫人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嫁妆丰厚与否是娘家给的,和未来夫家有什么相干?品级是出嫁后的事儿,嫁妆是出阁前父母的心意,谁不知道嫁妆越多越好?西宁王妃现今的身份比我们高些,可论及出身,却还不如迎丫头呢!”
王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她素来笨嘴拙舌,竟不知如何反驳。
窦夫人摆了摆手,道:“老爷和琏儿虽然不在,我们娘儿俩也不是任人欺侮的。二太太按着西宁王妃的嫁妆置办,我和迎丫头心里感激,若不然,我倒要出门问一问旁人,到底是府里不知礼呢,还是我强人所难。”
窦夫人在闺阁时就不大在意名声,何况今日。
贾母无可奈何,只能让王夫人依置办。
王夫人焦虑异常,等到窦夫人离开,心急火燎地道:“老太太,府里都被他们掏空了一半儿了,哪有那么许多东西?二丫头嫁的又不是高门大户。”
一想到迎春要比着元春的嫁妆,王夫人就觉得不平。
贾母看了她一眼,冷笑道:“难道你想让大太太出去说咱们家阖家不睦?到时候老爷和宝玉有什么体面?大太太要的东西,你从库中挑,除了我和你给王妃私自添的那些,剩下不过是些古玩绸缎家具玩意儿,就是头面首饰,库房里也有不少,不必再打新的。”
王夫人迟疑道:“还有压箱银子呢!”给元春的压箱银子她足足预备了五万两,也就是从库房中拿了五千两黄金,无法,库房中的现银也不多了。
贾母道:“王妃的压箱银子是你给的,将来二丫头出阁,自然也该大太太给。
王夫人心神一松,笑着应是。
窦夫人却不是任由人糊弄的,元春的嫁妆单子一式两份,一份留在贾家,窦夫人执意要比着单子置办,亲自挑选东西,所挑的都是好东西,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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