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咱们家没有分家,送礼从来都是府里一并送进宫中的,不必大老爷费心,千里迢迢地打发人再进宫。”
贾赦斜睨了她一眼,道:“从前是从前,日后是日后,从前我们两家都住在府里,送礼也好,应酬也罢,都是府里出面。可是现今我们出门在外,如何还能按从前的规矩来?若是按着从前的规矩来,我们在任上竟是别想好好做官了。”
说完,不再理会王夫人,贾赦选在今日提起,就是想多多弄些银钱东西。他看向贾珍,道:“珍哥儿,你来说句实话,我说的可在理不在理?”
贾珍素来胡天海地,行事放诞,但是他身为一族之长,时常和宫中的宦官,朝廷上的世交来往,颇懂世事,何况前日贾赦和贾琏特特请他去吃酒,托他从中帮衬一二,他想着贾琏前程似锦,对自己有益无害,何乐而不为,横竖花用都不是自己宁国府里的,因此听了贾赦问的话,笑道:“在理,如何不在理?大老爷出门,哪一样不要钱?吃穿住行,打点门路,来往赏钱,到了那里,还得收拾房舍,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若是在备礼上不必出钱,只从家里带着古董玩意走,既省了钱,送出去又体面,岂不好?”
说到这里,贾珍又笑道:“大老爷和琏兄弟都不是一等一的官儿,上头的官儿多着呢,不止预备万寿节礼和千秋节礼,还有上峰们的三节两寿,略怠慢一点子,难免考绩上就不能如意,到那时,后悔都来不及。”
里里外外的人听了,都笑道:“珍哥儿说得极是。儿行千里母担忧,老太太疼了大老爷一场,总要想得周全些,东西银钱宁可多带些,别带得太少,反耽误了正事。”
贾母叹了一口气,道:“我何尝是怕他们带银钱东西多?只是怕大老爷拿了那钱去做一些倒三不着两的事情,未免玷辱了祖宗。”
其内便有族中的老妯娌笑吟吟地开口道:“何至于此?赦哥儿谋个外放的缺,就是长进了,也是增光添彩的事情,国公爷在九泉之下定然欣慰。何况,赦哥儿跟前还有琏儿呢,前程就在眼前,断不能因为舍不得钱,就耽误了孩子们的要紧事。”
她是贾代善二弟的媳妇,贾代善是长子袭爵,下面尚有兄弟,老国公夫妇仙逝后便分了家,但仍旧都住在宁荣街,只是二老太爷如今早没了,倒留着老太太还在世,也是眼明心亮的人物。贾赦一房兴旺在即,自然替他说话,何况谁不知道贾母偏心贾政?贾赦这名正顺的长子倒住在马棚后头,方才听贾芾那孩子说梨香院是他们家,这老太太心里酸楚得不得了,这都到什么地步了?梨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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