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发作,说完我就回来了。”
史鼎夫人亲自给她倒茶,连喝了两碗方略好些。
史鼐夫人忽然问道:“他们家宝玉挨打,你可知道为的是什么?”
史鼎夫人笑道:“嫂子尚且不知,我如何得知?听说宝玉挨打,我去看了一遭,送了些上好的棒疮药就回来了,到底为了何故,难得这回他们家嘴巴都闭得紧紧的,竟是半点儿都不晓得。难道嫂子听说了什么?”
宝玉是贾母的心头肉,这回挨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从宝玉落草,到宝玉抓周,亦或者七八岁传出那些男儿是泥女儿是水的话,满京城的人都瞧着呢,焉能不好奇宝玉为何挨打,只是不知道为何,竟是半点儿都打探不出来。
史鼎夫人因和荣国府不亲近,虽觉奇异,却不似旁人那般意欲寻根究底。在她看来,自己和史鼎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他去军中或者打仗时,自己守在家里照料儿女即可,荣国府那些事,和她有什么相干?
史鼐夫人道:“说来,真真叫人不齿,再没见过这样的孩子。平常见了他,觉得礼数周全,大家都格外喜欢,没想到前儿林太太带儿女登门拜见老姑太太,他竟给人家女儿取字!”
史鼎夫人吃惊道:“当真?若真是这样,挨一顿打也不为过。”
史鼐夫人道:“我打听得真真儿的。是谁传出来的就不知道了,只听说是府里后街上的婆子吃了酒,糊里糊涂地与人嚼舌根,她原是老姑太太房里管着花草的婆子,可巧那日去送花儿,在窗外听得真切。怪道从那日起,林家的哥儿考完试,特特在家宴请别人吃酒也好,顽耍也罢,请过琏儿,也叫上了兰儿环儿琮儿,就不曾给宝玉下过帖子。”
至于黛玉还席时,请了三春姊妹去作陪,谁不说林家教的好儿女,生来宽宏大量,未曾因宝玉一人而迁怒其他。林睿不请宝玉,或者日后依旧如此,别人都不会说他的不是。
史鼎夫人皱眉道:“我瞧着宝玉不像是这样心思恶毒的孩子。”
史鼐夫人道:“若说为人品行,宝玉是极好的,确实是心地纯良,面对外人时礼数亦极周全妥帖,他模样儿好,叫人爱到了心坎儿里,然而他却是口没遮拦,姑娘家的表字是他能问的能取的?不但轻浮,而且咒人家父母死呢!想来觉得林太太是自家人,所以毫无顾忌。难怪林太太二话不说,立即就带了儿女回去,自此以后,就没登过门。若是我,也这样。”
贾母说宝玉将来有西宁王府帮扶,又有林家扶持,史鼐夫人好笑不已,险些把心里话冲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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