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其他人何尝没做过?只是都不如他们坐得稳,其他竟有好几任的知府因不满护官符上的人家,便被甄家等拿下马来。程胜早在接到任职文书后,就已命人快马加鞭送信给林如海问个清楚明白了。
程胜忽然道:“怎么就这样巧?醉仙楼那么多雅间,薛蟠偏偏闯进你们的雅间里?”
程辉叹道:“谁知道呢?不过我们所处雅间乃是醉仙楼中最好的所在,临窗望景,里头十分阔朗,摆设的又是紫檀家具、名家真迹,在那里头吃一桌酒席要十两银子呢,寻常席面不过二三两罢了,薛蟠是唯我独尊的性子,只去了我们的雅间也未可知。”
程胜摇头道:“我看未必,且先让人打听打听,明儿我见了薛老爷,再让他细问问。”
程辉蓦地惊骇道:“难道是有人想利用薛蟠?故意叫他们和咱们家交恶?”
程胜站起身,道:“江南一带的势力十分繁杂,水深得很,一个不妨,便有倾覆的危机,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若是没有别人搀和其中自然极好,不过是小儿闹事,若是有人利用薛蟠来动摇我现今的位子,咱们早些知道是谁如此算计,也好早些防范。”
不独程胜如此想,薛老爷回去后,也在严厉询问薛蟠。
薛姨妈心疼地搂着薛蟠,埋怨道:“老爷怪蟠儿作甚?他一个小孩子,如何能知道里头是官宦之家的公子?再说,又不是蟠儿先动的手。”
薛蟠肖母,生得面如满月,眉眼俊秀,委委屈屈地依偎在母亲怀里,哭道:“父亲不给我出气,怎么反怪我?他们打了我许多耳光,疼得很,跟刀割似的。”
薛老爷留心打量,面上肌肤光滑,哪里有半点伤痕肿胀?不由得喝道:“你在我跟前还敢说谎?好好儿的,哪里打了你?打人哪有不留痕的?你跟我说实话,好端端的,你闯进人家的雅间里作甚?还有,可曾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
薛蟠自幼娇生惯养,何曾受此呵斥,顿时大哭起来。
薛姨妈一面解劝,一面道:“老爷快别问了,没见蟠儿哭得厉害。”
薛老爷气道:“你可知道他得罪了谁?你再这样溺爱他,瞧他明儿如何!”
薛姨妈道:“不就是知府家的公子?咱们已经备礼赔罪了,还待怎样?那知府家也不是什么有根基有门第的,比我娘家差远了,不计较倒好,若是认真计较起来,咱们家一句话就能罢了他的官儿,怕什么?”
薛老爷冷笑道:“若是别人,十个百个我也不管,偏偏今日不止有知府家的公子,还有两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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