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中,俞家的祸事一桩接着一桩,层出不穷,又接连死了祖孙四代,唬得俞科同二兄俞秋等人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侄女是太子妃,跪在俞老太太房中苦苦哀求,相继都搬了出去。
长者在,不分家,只是他们畏惧俞恒的命格,又不愿背负不孝之名,故苦求俞老太太。
俞秋和俞科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他们要分家也是因为惜命,俞老太太虽伤心,也只能无奈地对外宣称自己上了年纪,不耐烦一家人住在一处,闹腾得自己头疼,故做主分家,除了祖宅、祭田并自己和俞和一房留下的梯己外,余者连同俞老太爷的梯己均是一分为二,一份留给俞恒,另外一份令俞秋和俞科平分。
俞秋和俞科心中略有不忿,但同性命相比,身外之物便不足挂齿了,何况面对嗷嗷待哺的俞恒,祖宅中独留老太太和俞恒相依为命,难免生出几分愧疚,遂都同意了。
俞科今年四十五岁了,好容易盼到长孙诞生,洗三办得极其热闹。
俞老太太没有和儿子住在一处,但逢到幺儿家的喜事,仍旧十分欢喜,留俞恒在家独自读书,自己坐车过来。她是一品夫人,又是两位尚书的母亲,太子妃的祖母,但凡来客无不争相奉承,便是贾母不大出门,今儿也带着窦夫人、王夫人过来了。
太子深受宣康帝恩宠,名正顺的储君,谁不巴结俞家。
俞科之妻知晓太子近来颇远着自己丈夫和二伯了,心里忐忑不安,幸而还有俞老太太深得太子夫妇敬重,早早地就迎老太太进去,嘘寒问暖,十分殷勤,又问俞恒怎么没来。
俞老太太如何不知自己儿孙所想,淡淡一笑,只抱着重孙看了看,并未答话。
旁人见状,忙都上前称赞孩子,岔了开去。
顾夫人今日亦来了,顾明品级高,她身上的诰命也高,他们虽然是寒门出身,但诸位王妃郡王妃公主诰命夫人等都是有见识的,并未因此怠慢她,反都同她说话。
俞老太太年高德劭,同人说笑了几句,想起贾敏,算着自己送的书信和礼物该到扬州了,因看重贾敏母子,难免对贾家另眼相待些,兼之贾母是国公夫人,品级犹在她之上,遂含笑问贾母道:“怎么没见府上大姑娘?这般年纪,也该出来叫咱们都见见了。”
贾母笑道:“在家里跟嬷嬷学规矩呢,故不曾出门。”
俞老太太心念急转,十四岁的姑娘家该学的东西早就学得差不多了,正该随母应酬交际静待他人登门提亲才是,听闻王子腾之女和她同龄,已定了亲了,还跟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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