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要紧,我不过是你麾下同知,但是同知便有二三人,非我一人,哪能越俎代庖?”
苏黎摇头道:“我难道还不知道你?”
他虽然性子高傲,目无下尘,但是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并非一无所知,前来查探消息的官员早已到了金陵,暗中窥探,又走动各处,只是自己家财悉数登记在册,并未无端多出一笔所谓贪污受贿的银子来,他们眼下并无证据,方未回京罢了。
林如海听了,亦是一笑。
当下见过甄应嘉这里的各个官员,甄应嘉在金陵何等地位,他既念着与贾家的交情,自然会助他一臂之力,不必他交代什么,只需亲自给林如海引见金陵大大小小的官员,他们便知道其中的意思了,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必然都不敢为难林如海。所谓人脉便是如此,即便林如海有心依靠自己的本事,但却也不会对此拒之门外,毕竟他为官多年,最知道其中的门道,往往有一些官员外放后,因当地没有丝毫人脉,屡次为人所难,不好大展身手。
较之京城,金陵鱼龙混杂,常常罔顾国法,几乎都是以甄家马首是瞻,林如海若想好好做官,为百姓谋福祉,必须如此,清高、不屈的性子在这里完全无用,若真是一意孤行的话,不止害了自己,而且不能一展抱负,谈什么辅国治民。
盐课御史是天下第一等肥缺,与铁政一样,一直都是一年一任,便是太祖知晓自己下江南导致甄家任上的亏空,为了让甄家还上这笔银子,额外照顾甄家最多也只让其任了三年而已,如今甄家已不在盐政上了,林如海当年能连任多年盐课御史,未尝不是因为他能屈能伸,而且识趣,懂得官场上的门道,最终就是死,也是死在任上。
从甄应嘉处出来,两人都未坐轿,索性步行回衙门,林如海向苏黎笑道:“明日我便与人交接去了,待交接好了,咱们再一处吃酒,好叙叙往事,你看可好?”
苏黎摇头道:“你有大好的前程,何必受我拖累?你今日难道没有看出来,鲜少有人与我亲近么?京城已派人来查,且正在核查应天府账务,若是挑出不是来,我的仕途便到了尽头,你此时与我亲近,岂不是落了到那时新来知府的颜面?”
林如海莞尔一笑,道:“你说这话,将我们的交情置于何地?我和你结交,为的只是你这个人,以及你的人品本事,又不是你的品级家世,难道你有了难,或是即将有难,我竟要袖手旁观不成?若真是如此,我也当不起你看重我了。你如今还是应天府的知府,新来的知府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怎么就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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