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母亲叫你管家,你居然推辞,你难道不知道荣国府本就该咱们当家作主的?”
窦夫人立时反唇相讥:“老爷知道什么?管家原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你还当现今是国公爷在的时候呢?便是老爷,住在荣国府里我都觉得惶恐呢,还让我管家!我如今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老爷和琏儿。”
她进门时不久,贾母有意让她管家,王夫人亦假意把手里的事务交给她管,故她当时便见到了账册,心中着实骇然,开销之大,竟是进项的两倍不止。虽说她明白必然有人从中贪墨,但是老家人在此经营日深,一时之间难以撼动,有贾母坐镇,他人别想蠲免,免得失了府上的体统,因此她几经思索,又请教了李母,当机立断推辞不管。
李母曾经对她说道:“荣国府两房之间嫌隙日深,几乎无法化解,二老爷居住荣禧堂,你当姑老爷当真不怨不恨?只是他自知没什么本事,当下又有慈母随幺儿住的规矩,他不敢说出来罢了。饶是这样,他还另外在东院开了黑油大门呢。当年你姐姐说荣国府里过花费太过,便是她管家也说难以和进项持平,可见排场使费之奢靡,你如何管?不出十年内囊便要尽了,难道竟要自己想方设法填补不成?若不填补,日后查账少不得说你的不是。因此,不管,便无丝毫过错。依我说,竟不如只管着你们东院,以二房之事激励琏儿上进。虽说荣国府库中的钱多半儿都该你们继承,照着这么花,花的都是你们的钱,但是和这些劳什子钱相比,竟还是琏儿的前程要紧些,只要子孙长进,留钱何用?只不过徒生懈怠之心罢了。”
接着,李母又道:“姑老爷如今只袭了一等将军的爵位,若是依然是国公爷住在荣国府里也就罢了,偏生不是,哪有资格住国公府呢?不被人告一个违制才怪。也是如今老太君尚在,圣人记着荣国公的好处,方没人说闲话罢了。”
因此,虽然窦夫人依然有些可惜荣国府公中的钱如流水一般花销,心里却觉得李母说得有理,荣国府虽非日暮西山,却因子孙无能而已见颓势,自己只需管好东院,管好贾赦和贾琏,把持住贾赦的名帖,便是有人在外面以荣国府的名头作恶多端,那必定不是贾赦的名帖,许多事情都需要递了名帖方能解决,因此惹出事来也和他们无关,毕竟他们已经另辟东院,来往都需坐车,所谓没有分家只是名存实亡,现今外面谁不知道荣国府即贾家二房,贾家二房即荣国府,他们大房过去,都说去贾政家,从来没有人觉得他们才是名正顺的主人。
窦夫人见识非同一般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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