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收了她管家的权,彻底敲打了一番下人,消息颇为灵通,如何能不知道此事?她暗暗恼恨霍灿,明知两家世代交好,居然敢打自己女儿的主意,因此霍灿六月二十四生日时寿礼便薄了五分不止。
南安王妃因女儿之事心中有鬼,见到荣国府的礼物微微一叹,倒没如何在意,荣国府在军中有极多旧部,即便是南安王爷也想极力拉拢,哪能轻易得罪他们?只是这回给霍灿过生日,来的人竟比往年少了五成,正经书香世家并诸王府公侯府邸只打发人送礼,人却未至,即便来了三五个人,也不见年轻姑娘,看向南安王妃和霍灿的神色都有几分意味不明。
南安王妃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得不妙,但是询问时,众人忙都岔开,她一整日都坐立不安,待人散去,独留下素日交好的一个姐妹细问。
那位刘夫人留心打量,见她似乎不知外面针对贾敏的流蜚语是霍灿所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你竟是个聋子不成?外面都说成什么了,你也不知?出去打听打听,十停人倒有九停人都知道灿儿做的孽了!”
南安王妃吃惊道:“灿儿做了什么孽?”
难道是有人知道了霍灿对林如海的心思?可是她已经改了。
刘夫人道:“你这个当妈的竟不知道?外面谁不说灿儿卑鄙无耻,只因看上人家的丈夫清俊,便一心想嫁给他,处处针对人家,想逼死人家!”
她出身高贵,母亲是当今的姑姑,语之间丝毫不给南安王妃面子。
南安王妃听到这样的消息,耳中嗡嗡作响,身子一颤,几欲晕倒,失声道:“这是谁传的?灿儿好好地在家里,何曾做这些事?”
刘夫人冷笑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儿,难道是假的?就算是假的,有了这样的名声,也不是什么好人家愿意娶的女孩儿了,如今都说你教女无方,谁家的女孩儿愿意和灿儿来往?便是我的女儿,也是我不叫她来的,免得坏了名声。何况,外头谁是简单人物?便是不信的去打探一番,也知道当初针对状元夫人的流确是灿儿所为。”
林如海能打探到的,旁人自然也能打探清楚,林如海又从中做了手脚,他们打探起来更加容易了,何况这事本来就是真的,并没有冤枉霍灿。
说完,刘夫人又道:“明儿你去我们家,别带灿儿过去,我女儿眼瞅着就该议亲了,可不能因为和灿儿在一处坏了名声。”说罢,扬长而去。
南安王妃眼泪直流,狠狠地对下人道:“郡主呢?把郡主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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