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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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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云承看了看石律，又看了看庞乐，猛的伸手揽住石律的脖子，“我说你这家伙什么表情，我送她们俩下山就让你这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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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律下意识的反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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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云承这才满意的用力摇晃了一下石律的肩膀，“这还差不多，你安心做自己的事，我一准将她们安全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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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个十分不安稳的觉，天还没亮，关夏就已经醒了，第一反应先是拉开帐篷的拉链向外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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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雨已经停了，坏消息是雨至少下到半夜，此时的地面湿漉漉的，空气中满是泥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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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夏刚一动，庞乐也醒了，注意到她的动作问了一句，“雨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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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夏嗯了一声，又看了一眼时间，离天亮至少还得一个小时，便又重新缩回睡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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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乐翻了个身，面向关夏躺着，小声问，“你还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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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夏摇摇头，“睡不着了，总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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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庞乐又平躺回去，盯着帐篷顶出神，“我昨晚做梦了，梦到我小时候帮他找家的那个小男孩，说起来，这是我从小到大，目睹死亡的第三个孩子了，看身形，他们两个应该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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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乐没有开灯，黑暗中关夏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从声音中判断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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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关夏说：“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你会当警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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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安静了许久，庞乐有些闷闷的开口，“有点想，但我知道我不合适，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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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乐又重新翻身看向关夏，“如果让你选择，你还会走现在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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