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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元初便把头扭开了,丑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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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说因为生病导致的面目折损,而是这个人的眼神和表情都颇为扭曲,这是源自灵魂的恶臭,和长相倒还没太大关系。有的人长得不好看,但照样让人一眼就觉得可爱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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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斓面色凝重:“这才几日未见,贤侄怎么又添症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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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世俊露出个苦笑,看起来越发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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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将崔世俊放在藤椅上,他整个人没骨头一样窝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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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说问裴斓:“之前乐善伯说陈清允给邹子敬下毒,是受了崔贤侄的指使,此事他可有提供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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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斓摇头,“乐善伯身体欠安,许久没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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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证据了,乐善伯那个怂包,一看崔博死了,吓得连告都不敢告了,这段时间一直缩在家里装死呢,生怕崔家把崔博的死安在他头上找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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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善伯不来告,裴斓也不可能去怂恿他。反正崔世俊已经这样了,活着不见得比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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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大牢,元初的好奇心收敛了一点,她目视前方,眼睛丝毫不聚焦,显然是被残酷的现状震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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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看了她一眼,心里叹气,这孩子一看就没见过“世面”,这种场景对她来说真是刺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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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元初的脑袋,安抚道:“别怕,叔父在呢。不想待了我们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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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对他笑了笑,“我不怕的,只是我也不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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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看是正常的。我只愿天下人人遵守律法,那样的话,牢狱之中就不会是这个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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