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无量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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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物理层面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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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抬手，却不知道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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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眨眼，却发现自己有亿万双眼睛，每一双都在接收不同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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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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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意义不明的呻吟从他喉咙深处挤出，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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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听到了，什么都感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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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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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思考”这个行为本身，都被无穷的信息所淹没、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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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梅的状态比禅院甚尔更加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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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的世界，先是化作一片纯粹到极致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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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刺眼，白得空洞，白得仿佛吞噬了一切色彩与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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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白光消散，转为无边无际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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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漆黑的背景板上，一只眼睛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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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巨大到无法想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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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睛仿佛由无数星系旋涡构成，深邃，幽冷，不带任何情感，只是漠然地“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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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梅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这只眼睛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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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觉”、“传达”、“认知”……这些构成生命活动的基本要素，在这一刻被强制执行了无数次，不，是无限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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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脑在尖叫，在悲鸣，然后，陷入一片空白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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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却无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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