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了兴趣。
说书人常说,这世上流传最广的有两种相术,一种相马,一种相人。相马者常有,但有识人之明,能用之以材的,却少之又少。
郭东阳搭乘徐青的顺风车时,曾对他讲,雍朝这几十年,最擅识人术的当属年轻时的隆平皇。
除佞臣,弃庸才,文武立朝纲,整备军伍,放权重用长亭王……
其中单是敢把天下军马大权尽数交予一人,且事后还能让人心甘情愿把兵权交出,就足以见得年轻时的隆平皇眼光有多毒辣。
除了会识人用人的隆平皇,期间还有一位以相马闻名的人,这人便是当朝太子。
太子太傅活着时,曾留下箴言,说相马之才,放在一隅,难能可贵,但若是放眼天下,却难堪一用。
也是从那时起,喜爱弓马骑射的太子便不再相马。
“朱兄弟这话挺像个会识人的主。”徐青笑吟吟道:“既然如此,朱兄弟倒不妨说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
朱怀安乐呵呵道:“你是个世外高人!”
徐青挑眉:“此话怎讲?”
“以前有位年轻道长云游来到我家,他明明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却敢和我父亲平辈论交。”朱怀安一双小眼睛冲着徐青一阵打量,说道:“你身上的气度和他一般无二,像是不知道什么是地位尊卑,这样的人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不食人间五谷,不分贵贱的世外高人……”
徐青闻言愣了一瞬,随后重新打量起眼前玩世不恭的世子:“我可不是高人,你这是抬举我了,我充其量就是个想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小老百姓。”
“隐世高人,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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