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禁忌之地

道人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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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却已转身，青铜剑铿然出鞘，剑锋直指瓷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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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狠狠劈向了连接幼龙与地脉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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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仙！”他怒吼，异色双瞳燃起前所未有的光芒，“也不做魔！我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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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斩落的刹那，万千血丝崩断。幼龙发出震天长吟，栖云观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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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瓮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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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的剑尖抵在瓮身，终究没有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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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他喘着粗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辈子活得像个‘人’，一个简简单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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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踉跄后退，撞翻了一尊瓷瓶。瓶身碎裂的刹那，血丝再一次如毒蛇般缠上他的脚踝，顺着经脉钻入体内。剧痛中，他看见无数画面在脑海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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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下的战场，折枝为剑的云君，坠落的龙柏，还有……一只从归墟伸出的、缠绕锁链的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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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嘶吼着抓住青崖道人的袍角，“我看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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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独眼淌下血泪：“是过去，亦是你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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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避开吗？师父。”崔钰问道，他从小就和师父相依为命，虽名为师徒，然情分更像是父子，他并不是为自己问长生，而是为眼前渐渐老去的师父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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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道人独眼微眯，枯掌突然按住崔钰执剑的手。地脉深处传来锁链崩裂的铮鸣，瓷瓮上的裂痕正渗出星屑般的光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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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之道，唯有逆天而行！”老道喉间滚出沙哑的笑，“既要逆天，那我们便逆个彻底！仙魔大战后的数万年来，九州之地无一人能得道成仙，但世人对于修仙的执念却从未断绝，当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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