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千里寻夫,提刀逼婚

腕间铜铃蹭过他下巴，凉得像滴未落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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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走。”她在他耳边说，呼吸带着药香，“否则我做鬼也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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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突然炸开。九幽一族的黑影从祖刀里爬出——原来所谓祭刀，实则是用活人精血喂养刀中邪灵。崔钰背着少女杀出重围，左瞳金芒灼穿了三个黑袍人的天灵盖。逃至荒山破庙时，少女咬破指尖在他掌心画了道姻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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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娘，我的名字。”她沾血的手指按在他唇上，“等你来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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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被铜铃声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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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娘一脚踏在床沿，短刀已抵住崔钰咽喉：“我在白玉京等了你三年，你说你是长安人，我又追到长安找了你两年。”刀尖下滑，挑开他衣襟，露出心口淡红的契纹，“看来崔道长是忘了，苏家的姻缘契——”她突然翻腕，刀锋在崔钰锁骨划出血线，“是会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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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滴在铜铃上，“滋”地腾起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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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舟不知何时醒了，正抱着剑倚在窗边看戏。见崔钰望来，他挑眉一笑：“师兄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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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个屁！”崔钰狼狈地滚下床，青竹杖挑起外袍裹住身子，“那契是趁我受伤时强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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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娘冷笑，反手甩出张泛黄的婚书。纸页悬在半空，上面朱砂写就的八字正与崔钰心口契纹共鸣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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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女子从不赖账。”她指尖抚过短刀，刀身映出崔钰异色双瞳的倒影，“你救我一次，我许你一生——这是白玉京江湖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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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飘来王寡妇带着调笑的嘀咕：“啧啧，比我的辣子还烈......不过，这小娘子长得还真是标致，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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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突然抓起昨夜剩的半坛酒，仰头灌下。酒液冲淡了喉间血腥气，也烧糊了本就混乱的思绪。他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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