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玲珑镇

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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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未落，长街尽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队西域商人牵着白骆驼走来，驼铃上缠着五彩丝绦，每走一步都漾开圈光晕。为首的紫袍老者手持罗盘，盘针正死死指着无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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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玲珑镇像幅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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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路上的雪化了又冻，踩上去有细碎的脆响。铁匠铺的老张头正在打一把镰刀，火星子溅到对面药铺晒的雪莲上，惹得小药童哇哇大叫。卖冻梨的赵婆婆笑呵呵地分给孩子们零嘴，转身却往酒摊老板的袍子里塞了颗暖玉——她总说这老光棍“寒气入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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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和谢沉舟蹲在玲珑塔飞檐上，俯瞰这幅烟火画卷。塔角铜铃被风吹得叮当响，每一声都恰巧合上镇东私塾的诵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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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谢沉舟忽然问，“你说这镇上的百姓……知不知道自己是活在阵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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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王寡妇硬塞的辣炊饼。他咬了一口，辣得眼眶发红：“你当官时，可曾告诉百姓税银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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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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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浓时，那支西域商队又悄悄围住了无字碑。为首的紫袍老者掏出一把骨刀，刀身刻满符文。就在他即将划破碑面的刹那，整座玲珑塔突然亮起青光——塔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星图，每一颗星子都连着地上的某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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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谢沉舟吐出块辣椒籽，“以万家灯火为阵眼，好大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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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谢沉舟拜入了守心坪，王寡妇的炊饼送的比往常更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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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时候，谢沉舟却一直盯着老者的骨刀——刀柄镶嵌的黑色宝石似乎并不属于这方滚烫的世俗天地！他纵身跃下塔檐，剑锋直指老者后心：“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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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激得碑面嗡嗡震颤。紫袍老者猛然回头，露出张布满鳞纹的脸——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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