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谢沉舟瞳孔骤缩。他忽然跪坐在星图地砖上,手指抚过一道陈年血痕:“青崖道长当年剖腹藏镜......”
\n
“师父藏的不是镜,是天下人的眼睛。”崔钰掀开东厢房的寒玉棺,棺底金针随星斗流转自行游走,“谢大人可知,为何你这般聪明却处处碰壁?”
\n
“缺个师父?”
\n
“缺个痴字。”崔钰突然将谢沉舟推进棺中,“以前的我也像你现在这样,总想烧命盘、撕生死簿,却不知命盘是人心烧的,生死簿是自己写的——躺稳了!”
\n
金针刺入百会穴的刹那,谢沉舟看见万千星斗坠入瞳孔。寒玉棺的裂痕里渗出地火厅的硫磺味,混着守心坪的药香,竟酿成坛醉人的酒。
\n
“道法不是刀,”崔钰的声音似从极远处传来,“是握刀的手。手若只知杀戮,与刑部刽子手的鬼头刀何异?”
\n
谢沉舟想反驳,舌尖却尝到雪莲的苦香。金针游走间,他看见二十岁的自己跪在金銮殿前,手中奏折被北风吹成纸钱;看见九千岁把玩着玄冰魄雕的送子观音,观音眼里淌出血泪;最后看见崔钰的异色双瞳——左瞳映着寒疆地火,右瞳盛着长安星河。
\n
三更梆响时,谢沉舟浑身湿透地爬出棺椁。崔钰正在廊下煮酒,酒香里混着句谶语:“谢大人可知,为何栖云观的雪是青的?”
\n
“总不是染了谁的血。”谢沉舟也学着崔钰说话的样子。
\n
“是染了太多人的痴。”崔钰甩来盏温酒,“青是痴心不改,是飞蛾扑火,是——”他忽然指向山下,王寡妇家的炊烟正融进夜色,“是凡人明知世事艰难,仍要腌那辣嗓子的雪莲。”
\n
谢沉舟举盏的手顿了顿。酒液凝成冰珠,他依稀看到那珠中映出个青衣小吏正在灯下修堤防图——那人的脊梁挺得笔直,像极了黄河岸边的镇水铁牛。
\n
&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