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温璨只云淡风轻挑了下嘴角,“还有呢?你还有什么后手?”
“……”
老人闭紧了嘴,显然已经警惕起来,决定什么都不说了。
温璨也心知再也问不出什么,便起身准备离开。
刚迈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了老人急切至极的呐喊:“阿璨!我刚刚说的你连一句都没听进去吗?!”
脚步一顿。
温璨背对病床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一动不动站了好一会儿。
病房门上的小块玻璃映出他半张脸的虚影,门外是黑的,门内亮得苍白,两相光影碰撞切割之间,他那半张脸的影子显得幽灵般绰绰不明。
就犹如此刻没有人能从他平静如湖面的表情上窥破他的心情——哪怕丝毫。
片刻后,他清晰冷静的发问:“你一直都在试图谴责我——你警告我不要弑父,你劝告我不要给自己留下阴影,你向我陈述我的生父是爱我的。”
他转过头来,重新盯住床上正倾身一脸急切看着他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