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成了一只猫,撞见九千岁

却死死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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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是剔透的琥珀色，一只是澄澈的湖蓝色——琉璃似的异瞳里，没有寻常动物的怯懦，反而燃烧着一簇倔强不屈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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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像极了某个不知天高地厚，总爱在朝堂上与他据理力争的老顽固……吏部尚书沈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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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舟的动作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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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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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掠过小猫脏兮兮的爪子，忽然，视线定格在它右前爪的指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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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似乎挂着什么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点温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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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理会福安，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绣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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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狭长，寒光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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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神色微颤，以为督主要亲手了结这只猫，于是急忙低下头，不敢去看眼前即将发生的血腥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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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陆沉舟只是用那薄如蝉翼的刀尖，极其轻巧地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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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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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玉，从猫爪的肉垫里脱落，掉在了他摊开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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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白玉，虽然碎裂，断面却能看出曾是一枚雕琢精美的双鱼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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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质温润，隐隐透着血丝，正是沈家世代相传的那块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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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半……应当还在沈知意，不，是沈知意那具已经冰冷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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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舟摩挲着那半块冰凉的碎玉，指尖感受着上面熟悉的纹路，眸色陡然变得深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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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掌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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