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了的,我昨儿个没去大胡子家,所以不确定。”
“是小黄莺,雷侯可能看错,小远侯不会,他刚做梦醒来时喊的小黄莺。”
“嗯,这确实。”
“你不是说,村里人看见昨晚小黄莺和大胡子家小儿子钻林子去了么,白天白事班子的人还去大胡子家里闹了,大胡子还给钱了事儿了。
这是心里有……”
“鬼”字被李三江硬生生憋了回去,这个当口下,还是得注意点忌讳,
“……这是心里有事儿,发虚。呵,他家那做派,要真没脏事儿,咋能这么软?
大胡子大胡子,可不就和解放前东北的胡子差不离么,就他娘的一副土匪做派,也不晓得造过多少孽。”
说到这里,李三江顿了一下,他伸手从面前铁盒子里又拿出一块饼干,咬了一口,笑道:“这饼干奶香味很足,怕是不便宜哦,你家细丫头寄来的吧?”
李维汉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燃,然后快速用力抽了好几口,最后用手擦了一下额头和眼睛,再看向李三江时,眼里浮出了血丝:
“叔,你是信不过我汉侯人品吗?”
李三江又拿起一块饼干,没接话,继续吃着。
李维汉继续道:
“叔,早年那会儿我为了给四个儿子张罗娶媳妇,那是真难啊。
你不光把你的田给我种,每次我给你打下手时,你还给我匀点劳费;桂英来帮你扎纸抹浆糊,她那手艺糙得我都没脸看,就这,叔你也给她算工钱。
后来最难的日子挺过去了,你的田我就不种了,因为我晓得你租给别人种能收更多的粮租,桂英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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