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出门,行囊简便。
    几套换身衣裳、几样日常所用,其他的都不带。
    她从小过的,不是精细的生活。故而落在哪里,就吃哪里的饭,不挑剔。
    萧怀沣跟她一样。
    七年边疆戍守,把宫廷雕塑在他身上的金粉都磨去了,露出钢铁的坚韧本色。
    夫妻俩在这方面一拍即合,谁也不嫌弃谁“粗鄙”。
    马车出发,骆宁与萧怀沣同坐。
    路上漫无目的说些琐事,转眼到了避暑山庄。
    有软轿可以抬上去。
    不过天气不算热,山路更是沁凉,骆宁愿意和萧怀沣缓步拾级而上,顺便说说话。
    “昨日下午,你遛狗的时候,本王去了趟外书房。幕僚们说了件事。”萧怀沣道。
    骆宁心中谨慎起来:“何事?”
    “过几日就要到千秋节了。今年是皇帝三十整寿。这次必然要大赦天下。
    咱们可趁机谏两件事:其一,赦了马贼胡七山,把他接到京城,将来用他牵制大舅舅和申国公;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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